漁魚館

週日閒旁若無人蚯蚓誘 自造包餌食兀自釣鯽娃

話說到十月,因工作排程被分置到一個比較偏僻的地區,前不沾村後不挨店的,火熱已去而寒冷未來,至於釣事麼,當然也就是說好不好、判孬卻並不怎麼孬的十分糾結了。

可以大言不慚地概況上個月為“火了一把”,時間使然,好像無論是誰,無論在那個地方隨便撿起某片樹葉兒拋到水中都能漂浮得很遠一樣,釣魚看起來倒好像是一件非常簡單和愜意的事情。

其實不然。

渾身不舒服——看病,感冒發燒——吃藥;醫,更多地切實地展現在看得見摸得著的日常中,似乎與文化的範疇相去甚遠。如果對“醫”加以簡單定義,譬如“中醫”、“西醫”,則情形就迥然不同了。中醫,貴在自強,以“讓我自己如何如何”為出發點,很有點像釣魚的竿子怎麼配置啊、線組怎麼配置啊、餌料怎麼選擇搭配呀等等的一廂情願,兩軍對壘,先嘿哈嘿哈伸胳膊踢腿蹬躂把自己捯飭一番再說,至於對方怎麼樣那是另當別論的。西醫很直接,就是遞給你一把刀,與敵拼殺去吧,贏了你就活著,反之去死吧——釣前根據氣溫水溫等客觀狀態去觀察魚道及選點,有針對性地出擊,大概就是這個理兒吧?!當然了,將兩者糅合在一起進行折中的方法再好不過了,中西醫結合,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。

以上,因為十月是過渡季,所以扯得有些遠並有些玄乎,請見諒!

輝煌可以稍作沉湎,盛極必衰的自然規律任何事物都無法迴避。所幸的是,它很柔情舒緩,沒有像跌宕的巖瀑般讓人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……

這,對釣魚的行程來說,就夠了。由於今年伏期的延長,熱涼交替過於劇烈,同樣是橋北的避暑納涼聖地,進入十月突然夜釣者就遁跡了。每月也有“一元復始”,我信這個,當晚收了五個“學生”鯽娃!

“抗戰勝利紀念日”週六停電,這可是破天荒的事情,但更讓人歡喜得有些荒謬的是停電放假,連同週日共歇兩天。白天用剩餌弄了幾條小魚,

一直沒有落場子熬到晚上子夜,我都深深懷疑它們中間是不是有許多都是我九月份放掉的“熟鯽”?

自即日起,不再去橋北做釣有三個非常重要的因素:

一是橋北夜釣夜深之後人跡罕至比較荒涼,我膽小無人做伴;

二是小鯽太多太鬧,那兒釣這兒放,實在是麻煩;

三是據傳我家門口此處河段連續幾晚有“巨”物露面。

昨晚,這個“據傳”成了真實事件,冒著斷鉤斷線的危險甚至於斷竿的凶險,隔著數米寬的水花生阻隔,我愣是費了九牛二騾子的蠻勁兒才將它擒獲……

家門口的另外一個釣點,翻看手記,去年的當晚在這兒可是顯了神威的,時過境未遷,漁獲很可憐!

接下來的幾天裡,門族兄弟大婚之喜,我徹底是忙了個昏天黑地,整整五天都沒摸過一把魚竿,忍得真夠可以的啊!

當天下午忙完,飯都沒顧上吃,到河邊一看——傻眼了!成群結隊的“海竿黨”,陣勢綿延不絕……怎麼辦?只好被逼至橋北。

22:00剛過不久,笙歌戛停,一股森森的寒氣自背部傳來,倉皇了這麼幾條小鯽,算是給這些天的忍耐餵了些口水。

又到了旁若無人的週日,推掉一應雜事,手機關機,一大早就坐到了家門口的河邊。省了魚護的麻煩,改用桶裝,既可洗手,還可以弄些水草同魚作伴,情景很有趣!難怪是白天,全是白條馬口之類的強勢掠食者,晚上才會消停些,偶爾上了幾尾小鯽魚,最終還是空桶回家。

回顧當時的情形,還是很滑稽的!

當時幾天裡,聽周邊釣友說起近來蚯蚓的厲害,也有些忍不住了,連續兩晚用蚯蚓主打,都是這樣的傢伙。

攝於晚間,只有漁樂沒有魚獲。

冒雨作釣,漁獲簡直慘不忍睹,全部的快意只在這放生的瞬間……

釣事逐漸走了下坡路,連說話的氣力都沒了,遣詞造句也成了應付差事。

望文生義,自造“包餌食”,鉤裡掛麥粒,外面包裹一層軟餌料,

偶爾還能騙個雙飛——

人心是貪婪的,我就是最好的例證。沒魚的時候盼魚,魚來了又嫌不是鯽魚,釣的鯽魚又嫌不是淫淫手難握的板子……

於是,以個位數計,越來越少——

越來越小,小到流血……總以為千帆遍競之後是溫馨的港灣;總以為狂熱的吶喊之後是沉默的寂然;總以為真正的釣事將就此別過,正待進入馬放南山的預演感傷期,

一個伸手還能勉強看清魚竿把兒的夜晚,就在家門口常坐釣點的水草邊上,一位“老闆”和我徹底叫上板了……

過後,我還在為當時的驚心動魄、當時的時來運轉而流連忘返,它究竟是怎麼被我擒獲的?4.5米臺釣竿,5米多寬的水花生岸邊阻隔,5-6平方的遛魚水面,抄網根本到不了跟前去,魚被我抓到手中的時候,它還是乾巴巴的!“老闆”是不幸的,它的不幸與它自己的努力無關,全因“敵人”太過狡猾,運氣太好——子線過短,雙保險,硬是從水花生上面被鉤遛著提溜到岸上的!

我清晰地記得,曾在上貼中,有釣友和我商榷起“腳板鯽”與“腳板鞋”的大小關係。事實勝於雄辯,無可理論!

因為是回顧,轉念一想或轉身一看都無法即景當時,或者說得比較確切些,十月,其實本不該有總結的,因為我們都還在途中……